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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墨纵横——著名画家沈雪江作品欣赏

来源:未知   人气: 发布时间:2021-10-14 16:51
沈雪江,1966年11月,浙江海宁人。毕业: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国画专业、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绘画专业。......
  

  个人简介

  沈雪江,1966年11月,浙江海宁人。

  毕业:解放军艺术学院美术系国画专业、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绘画专业。

  现为: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上海市文联委员、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、版画艺术委员会主任。

  出版:《沈雪江钢笔人体速写集》《沈雪江水墨人体画集》《沈雪江画集》《沈雪江版画集》《沈雪江水墨人物画新作》《2013·水墨报告——沈雪江》《沈雪江印稿》《沈雪江古意人物木刻新作》。

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

——读沈雪江先生古意人物木刻新作

  自然界是我们随时能够用心交流的对象,生活的际遇是文学与艺术创作的源泉。不同的眼睛可以看见迥异的景象,个性化的诠释往往培育出独具魅力的艺术成果。正如文题中的陶诗,通篇并无饮酒的内容,却冠名为《饮酒·其五》,令人称奇;沈雪江先生的画中无仙,却被赋以《仙人指路》、《众仙图》之题,耐人寻味。细观之下,还可发现《观月图》中无月,《闲云图》无云,《听雨图》无雨,《醉春图》无春,《知味图》无佳肴等妙处。这些寻常景物固然皆可描绘,但在画面中却不设确切形体,或形体仅处于点缀的位置。画者匠心跃然纸上,意趣更在画外,值得我们从表现形式和艺术效果方面进行一番有益的探究。

  心无旁骛,全心投入,是画者的态度,亦是画者希求观者具备的审美态度。这是艺术欣赏与美感体悟的开端和前提。沈雪江先生的画,初赏之时,便能够在不自觉中引人精心静观。何以故?不妨综观这些古意人物木刻新作。画者首先设置了古意的外在形式——古典衣着。宽袍大袖,体态闲适自如。它们略去了服饰和人物面貌的枝微末节,使得人物具有高度概括的形体特征,最终凝结为一种蕴意的符号。这些人物即使三两成群,也犹如一人,而一人独处时,又像是人群的缩影。其次,人物所处的久远的年代,产生了时空上天然的间隔。我们在观赏时不会细究其服饰属何朝代,各人衣着之间有何区别,更进一步而言,又是何种社会身份和地位,应该如何揣测画者的喜恶褒贬。我们能够将全副身心投入画中,探究作品本身的意趣。正如我们此刻欣赏一场纯正的古乐音乐会,在外观和音色皆具古意的传统乐器中感知优美和愉悦,只觉得曲径通幽,不会在意它们究竟属于十七世纪还是十八世纪。现代艺术作品藉由其独设的形式,不囿于机械地再现,而是着力寄意于今天,这是可贵的艺术精神。

  画者需要借用种种意象来表现自我的内心,以此创造与观者交流的渠道。内心世界丰富广大,不可求全,而意象更是无法穷尽。因此,清醒地观照内心,疏密得当地谋篇布局显得至关重要。我们常见的中国传统画中,多将人物置身广袤天地间,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,如“飘飘何所似,天地一沙鸥”。由此可悟人的胸怀应如山谷般深而宽广。沈雪江先生反将人物作为画面主要内容,将周围物件完全或大部分地略去,将万物包容于胸怀中,向内观察自己的理想与追求。画面中最为平常、平凡的人物就是自己,也是自己以一片平等友爱之心观看的他人。“仙人之路”“众仙图”中的人物,既不幻化缥缈,也不属于任何宗教派别,而是确确实实的平凡人。沈雪江先生眼中的“仙”,即是可得“闲”之凡人。

  凡人的智慧高下,往往在于其脱离繁杂事务之后的状态。忙碌只是一时,人生悠长的是与自己的相处时光。有人拘泥杂务,眉头心中片刻无法放下;有人焦躁无法独处,偏爱向外寻欢作乐、宿醉昏睡;有人消沉避世,认为自身努力未必皆有善果,索性采取放弃的心态,让一切归于沉寂。如今,许多人过于看重竞争和成功,就看书而言,也常常作功利考虑,作夸口之用,没有灵智方面的体悟;与人交往,亦是以利相聚,利尽而散。罗素曾言:“竞争而当作人生的主体,确是太可怕,太执拗,使肌肉太紧张,意志太专注;倘用作人生的基础的话,绝不能持续到一二代。竞争哲学所毒害的,不止工作而已;闲暇所受到毒害也相等,凡能恢复神经的,恬静的闲暇,在从事竞争的人看来是厌烦的。继续不断地加速度变得不可避免了,结果势必是停滞与崩溃。救治之道是在‘保持生活平衡’这个观念之下,介绍健全而恬静的享受。”

  我们面前的古意人物群像,怡然自得陶醉于自己的精神家园,颇有“不求邀众赏,潇洒做顽仙”的意味。不仅如此,更在周遭的际遇中以“正念”的心态,将平常的景物(《拜石图》)和平凡的人们(《众生是佛》)作为自身修行和观照内心的重要依托,鼓励观者以“超世入世”的人生观(宗白华语),智慧地保持积极进取与健全恬静之间的平衡。与人相处时,眼中必有我师,皆是我友,维护着“相见亦无事,不来常忆君”般淡如水的情谊。

  人生的智慧,不仅能在生活的际遇中习得,更可在书册典籍中汲取力量,以灌溉精神家园。沈雪江先生乐道的“闲”与“乐”,绝非无所事事的消极遁世,而是与书籍为伴,在读书中增长智慧。书是画面中的常客。人物或枕书而眠,或与友相聚,书是随身相伴之物,甚至与人物融为一体。有了书卷气的浸润,人物内心对修身养性和高尚情操的追求跃然纸上,对观者有着积极的鼓舞效用。

  最后,我们回看这些高妙的艺术表现形式。它们无一不是基于实实在在的线条。线条是构成画作最基本的要素之一。古意人物的形象虽有如“简笔”,但绝不简单。何以做到这一点?画者以果断取舍之心,选择最恰当力度的刀法,爽利地塑造人物的轮廓的神情。古典衣着不如当今服饰繁复,但正可表现人物风骨。每一刀都有其立足之地和不可取代的位置。南朝谢赫在《古画品录》曾提出“骨法用笔”之说,“骨”含有比喻意义。沈雪江先生刀笔之下的风骨,有着人物隐藏的精神内涵——坚定而果断。任凭外物如何,我自有我一方天地,一方乐趣;我撇去我认为不重要的藻饰,只留下生活的“必需品”——书籍、清茶、朗月;任凭阴晴寒暑,我愿“风来花落帽,云过雨沾衣”——任何际遇,不着意避开,也不奢望强求。使人联想起“谁挥鞭策驱四运,万物兴歇皆自然”,“人生如意每难全,草草园地却自然”。如此坦然应对之心,亦是一种勇气和毅力。此外,另一重要元素,即是恰到好处的留白,沈雪江先生承袭中国传统绘画中的“以书入画”之特点,将书法的线条与绘画的轮廓相得益彰,强调浓厚的书卷气和文学趣味。

  苏轼有诗云:“清夜无尘,月色如银。酒斟时、须满十分。浮名浮利,虚苦劳神。叹隙中驹,石中火,梦中身。虽抱文章,开口谁亲。且陶陶、乐尽天真。几时归去,作个闲人。对一张琴,一壶酒,一溪云。”在尘世中修行不易。能在繁务间为自己保留一方家园,秉持善念,躬耕不懈,更难能可贵。悠然见南山的时刻,正可悟得人生真意。

刘明辉

于上海图书馆中国文化名人手稿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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